【古惑仔同人】(鸡南无差?)兄弟

今天翻硬盘看到的文,只不过写了个开头,后来想怎么发展也忘了,权当个短篇发出来倒也行,大概是以第五部为背景,偏偏那一部没有山鸡。只是觉得当时去马来谈生意如果山鸡在场,应该就会是这个效果……




难为兄弟

 

 

“我操他妈的!”山鸡一脚踢烂了路边的垃圾桶。

大排档老板闻声从厨房里提着菜刀走出来大喝一声:“搞事啊你们……浩、浩南哥?山鸡哥?”也真是难为他了,一口气就这么堵在喉咙里还没发出来就生生又叫自己吞回了肚子——谁有胆在铜锣湾给陈浩南脸色,谁他妈就是存心找死。

“干什么?你个扑街把菜刀给老子拿住了!老子踢你一只垃圾桶你就给老子唧唧歪歪,信不信老子今天掀你摊子!”山鸡说着一踹凳子就要冲过去,却被陈浩南一把拉住。

“山鸡!”他语气冷了下来。周围的食客都停下筷子放了酒杯看着这边,大概在盘算着需不需要拔腿走人,那老板更是战战兢兢,已经把菜刀扔在旁边的桌子上,双手高举,一脸苦相地对着一向颇讲道理的铜锣湾扛把子:“误会啊浩南哥,山鸡哥,我真没注意是您二位。来来,快坐快坐,今天都算我的!”

“梁记,他心情不好,你多担待。”陈浩南拉出一把凳子坐下,安抚了一下满头大汗的梁记,转头对山鸡说:“坐啊。是不是要我请你才肯坐?”

山鸡嘟嘟囔囔地用脚勾出凳子一屁股坐下。梁记见了才敢拎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,他人本来就胖,又不禁吓,现在还能直着腿说话舌根又不打战,真是超水平发挥。

陈浩南笑着看了一眼梁记:“两打啤酒,随便弄点儿东西,他这是饿得。”

胖子如闻大赦,千恩万谢地叫伙计招呼两位大佬,自己奔回了后厨。

酒拿上来的时候山鸡还沉着脸,陈浩南拉开一罐推到他面前,见他叼着烟不耐烦地扯开领带,忽然笑了。

“笑什么笑?”山鸡梗着脖子。

“才喝了多少就以疯撒邪,”浩南拿起自己那罐碰了碰他的罐子,“要不要把你那群马子都叫出来给你泻火啊,鸡爷?”

“你还笑!那个马拉佬摆明占你便宜,勾肩拉手又捏又抱的,”山鸡灌了一口酒,把烟头儿扔在地上狠狠地碾,“什么名字就差一个字,咿~我们真是有缘呐浩南~你呢,人又义气办事又牢靠,我们一起合作一定赚大钱~”他挤着一只眼睛阴阳怪气地晃着头,撇起嘴角学马拉佬讲话,一边还用咸猪手拉在浩南的手上摸来摸去。陈浩南笑着打了他一下,抽出手点上了烟:“瞧瞧你这幅样子,”他吸了一口,捋了捋头发,把烟头咬得一翘一翘的,“蒋生都说为人要低调,做生意要高调,你看看你,头上染着黄毛,穿上西装就浑身痒,呐呐呐,才说你两句,眉头就皱得能夹死只蚊子。”

“我又不是你,大佬……”山鸡瞥了他一眼,小声儿嘟囔道,“走偶像路线。”

陈浩南叼着烟伸手过去拍他脑袋:“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婆妈?”他坐下来又笑,微微扯起嘴角,好像今晚很开心。人人都知洪兴的陈浩南是个狠角色,他走冷酷路线,对着外人的时候很少有表情,也不多话。只有山鸡明白他以前不是这样的,年少的时候他对着兄弟们总是边说边笑,直到大佬B说阿南最好不要笑,他才慢慢学会时时对人板着脸。

山鸡认为B哥说得很对,南哥最好不要笑,因为他笑起来的时候总有种讲不出的羞涩,这意味着他一辈子做不了笑面虎——混黑的人都懂,做不了笑面虎,只好冷酷到底。

到了后来,巢皮死了,B哥死了,细细粒死了,大天二也死了,他才真的开始不再常笑。他的眉头总是皱起来,不找马子,也少有性生活——除了女人主动贴过来那一两次以外——山鸡觉得南哥过得就像个和尚,人不到三十就时常透露出想要退隐江湖的意向,就算是他这么神经大条的人也曾担心浩南是不是患了抑郁症,以至于他大佬今晚这种久违的开怀竟让他不适应起来。

“你看什么?”陈浩南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说你两句就蔫了?今天为什么生气?就因为姓陈的找我一起做生意?”

“他哪是找你做生意!”山鸡听了又变成炸毛公鸡,“说是找你做生意,又找东星那个衰仔,摆明不给洪兴面子!还搂着肩摸着你的手讲了半小时,蒋生不在,只有你才给他好脸色。”

浩南听了哈哈大笑起来:“鸡爷,我又不是条女,陈生是生意人,蒋先生也说要同他合伙,他在香港要找人罩,蒋生要把生意做到马拉,两厢互利。你今晚对人黑口黑面,蒋生不在还好,在了一定剜你。”

“剜我什么,要剜也剜那不长眼色的奸商和东星那班杂碎。听包皮说那衰仔烧了大头的报摊,要不要我找人砍他?”

“砍你的大头鬼啊砍!”陈浩南给了他一下,“蒋生一再说为人要低调点,最近O记来了个新条子,新官上任火烧得正旺,这种时候别惹事。”他看了看山鸡,叹了口气,“我知道你关心兄弟,铜锣湾还是我陈浩南话事,你在屯门的生意又怎么样?”

“在说你,怎么又扯到我?”山鸡有点儿暴躁地抓了抓头,“大佬,我觉得你根本没搞懂我说话的意思。”
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呢?”陈浩南叼着半只烟,坐直身子抱着臂看他。

山鸡张了张嘴,随后烦躁地拿起烟盒儿翻弄。浩南见了把嘴里的烟递过来:“给你,就剩这点儿了。”

“我靠怎么弄这么湿?”山鸡夹着烟蒂在灯光下看了看,嫌弃地撇起了嘴。

“我习惯用咬的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嫌脏拿回来。”陈浩南说着要去抢,被山鸡灵巧地躲开。

山鸡看着烟蒂上那水渍覆盖下被咬得乱横的齿痕,将烟含在唇间,深深地吸了一口,吐出的白气从鼻腔又没入胸肺。

谁嫌你脏,只不过这么多年我说什么你都听不懂而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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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 2016.07.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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